资料图：在洛杉矶港等候卸货的中国集装箱船。（图片来源：法新社）

据《纽约时报》等美媒报道，代表零售商、芯片制造商、农场主和其他群体的30多个美国最具影响力的商业团体近日呼吁拜登政府重启与中国的谈判，降低拖累美国经济的进口关税。报道称，这些商业团体8月5日致信美国贸易代表戴琪和财政部长耶伦，称“以工人为中心的贸易议程应该考虑到美国和中国的关税给美国人增加的成本，并取消损害美国利益的关税”。拜登政府对特朗普政府时期签订的中美第一阶段经贸协议、以及特朗普政府采取的其他国家安全措施的审查已经进行了七个多月，至今仍未宣布审查结果。而从此次美国30多个商业团体的集体发声可见，被美国关税政策“自伤八百”的美国经济耗不起了。

时间已经充分证明，白宫胡乱挥舞的关税大棒最终狠狠砸在了美国企业和消费者头上。美国民间反关税壁垒组织“Tariffs Hurt the Heartland”的统计数据显示，截至目前，美国政府发动的关税大战已经给美国农业、零售业、制造业、商业及消费者造成了接近980亿美元的损失。该组织网站称，根据迄今为止美国人已经支付的进口关税计算，贸易战每拖延1秒钟，美国人就将损失810美元。《福布斯》杂志网站5月刊发的一篇研究文章认为，“美国企业、消费者和美国经济为特朗普政府的贸易保护主义政策付出了沉重代价”。

一些经济学家也认为，关税政策是导致当前美国通胀率持续攀升的重要因素。近几个月，美国通胀率快速增长，6月CPI同比增长5.4%，核心CPI同比增长4.5%，是1991年11月以来最大的同比涨幅。《华尔街日报》引述一些美国企业经营者的话称，在后疫情时代的经济复苏过程中，高昂的关税正导致商品价格上涨和产品短缺。对外经贸大学中国WTO研究院院长屠新泉表示，事实已经证明特朗普政府关税政策的失败。从经济政策层面来说，包括美国财政部、美联储等在内的经济决策部门已经意识到关税政策于己不利。

但是，包括关税问题在内的贸易政策议题被政治化的局面，不可避免地毒化了中美经贸关系。拜登政府打着支持“多边主义”旗号入主白宫，但最近半年不但没有改变前政府的经贸政策，反而变本加厉地给中美经贸关系回归正轨制造障碍。7月30日，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宣布暂停中国公司在美IPO及其他证券销售的政策；7月11日，拜登政府以所谓“强迫劳动”为由，将20多家中国企业列入禁止美国个人与机构投资的黑名单；6月3日，白宫以“应对中国军工企业威胁”为由，将华为、中芯国际、中航科技等59家中国企业列入投资“黑名单”。

事实上，无论是特朗普政府的“美国优先”政策，还是拜登政府所谓的“以工人为中心”的贸易议程，其内核都是贸易保护主义政策。根本目的，都是为了赢取美国蓝领阶层，特别是在过去几十年里受全球化冲击严重的“美国锈带”地区白人蓝领选民的支持。对美国政客们来说，能否真的给美国人创造财富和工作机会并不重要，先把选票骗进自己的口袋才是重中之重。屠新泉认为，在这种情况下，白宫和贸易政策部门并不愿冒政治风险取消关税。

但事实早已证明，中美之间紧密的经济联系，是两国深度参与到当前全球产业分工体系的必然结果，靠关税大棒无法让美国制造业回流。根据美中贸易全国委员会日前发布的《中国商业环境调查报告2021》显示，95%的受访企业称过去一年的中国业务实现盈利，64%的受访企业称其中国业务营收实现增长。四分之三以上的受访企业在中国的盈利水平与公司的整体业务相同或更高。在经历了疫情等因素对企业的影响后，多数接受调查的企业认为其2021年在华营收会有所增长，有望恢复到2018年时的峰值。此前，中国美国商会发布的2021年度《美国企业在中国白皮书》显示，约半数美资企业认为中国投资环境正在改善；约三分之二的美资企业视中国为优先发展市场，并计划在2021年增加在华投资。屠新泉表示，从产业能力角度来说，美国的制造业基础根本不能支持与中国大范围“脱钩”，而全球范围内也很难找到其他国家完全实现美国“产业链转移”的方案。

此次联名发声的30多个美国商业团体，覆盖了从种植土豆的农民到芯片公司再到制药行业等多方利益集团。白宫是时候该认真倾听他们的声音了。